【KK】相方向你（33-35）
KT AU 不是现实向。
剧情考虑，部分内容与现实有出入。
放飞自我辣鸡文笔不喜勿入。
前文戳：（1-5） （6-8） （9-11） （12-14） （15-17） (18-20)（21-23）(24-26)（27-29）（30-32）
不知道甜还是苦，大家自行判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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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车开出港区之后，水斗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后座，那人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整个人缩成一小团。巨大的黑口罩遮住半张脸，睫毛垂下来。
已经是半夜两点，今天最后一个取材才刚刚结束，堂本刚又发表了一系列惊人发言，明早见报估计又会是一场风波。
是不是睡着了啊？水斗想着，伸手调小了车里的音乐，关小了空调。
车因红灯停下时，水斗就有些放肆地通过后视镜把目光打在后座眼睛紧闭的人脸上，他睡着时的样子看着格外无辜，让人想要将他紧紧圈在怀里。
他就这么几乎贪婪地看着，直到绿灯亮了，才收回目光，车子重新驶入川流之中。
其实堂本刚没睡着，他在想事。
说起来惭愧，他在想那颗梅干。
在想到这颗梅干时，他感受到了自己不寻常的情绪波动，这种情绪波动让他极为恼火，由此陷入更大的不平衡中，因此他目前的状态，准确形容是在发火。
有意思？
像话吗？
有完没完？
堂本刚心里这三个词来回滚动播放。
在更多复杂的情绪涌上来之前堂本刚压制住了他们，好，先冷静一下，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先来整理一下目前的情况。
首先，是他先找上门来的对吧？
肯定不是专门找到电视台的，肯定是在那儿有别的拍摄，说起来他去年年底是拍了个赛车相关的电影要近期上映，大概就是去宣传那个的。那就是顺便的。他那个人，在休息室待着也不做什么正经事，正好，看了直播，正好，带了梅干，正好，就在电梯门口堵住了自己。
可真会挑时候。堂本刚心里阴阳怪气地啐了一口。
问题是赶在这种时候送梅干，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就这么笃定自己不会一口吐出去砸他脸上？这么相信他喂了自己就会吃？
但是那个人的话应该不会考虑这么多吧，想到什么就去做了。也不会想别人想不想收到，被拒绝了又该怎么办。
单纯地就是怀抱着，想给自己送梅干的想法，所以就那么跑来了吧？
还是自己负责他的话可真是要愁死，就哪怕是沙漠皮，那样跑妆都会掉完的啊。
所以说难道有问题的不是他，是自己？
等等，怎么又成了我的错了？他心里翻个天大的白眼。
怎么回事堂本刚。他在心里指着自己鼻子，有意思吗？像话吗？有完没完？
之前和自己是怎么说的？“过没有他的生活”，现在呢？一颗梅干？
真是不想承认，但那一瞬之间，他就是想哭。
疯球了。
一颗梅干而已，和千千万万奈良的匠人们辛苦腌制的奈良渍没有什么不同，质优价廉，童叟无欺，一样的酸，一样余味十足。可怎么就是这一颗，能给自己如此之大的慰藉呢？
这个问题深度挖掘，就会使堂本刚回想起自己过往人生中少数在人前脆弱的时候。他本来就比寻常人更善感些，尽管存了不给任何人添麻烦的心思，可有时候事情太多崩不住，是他也难去维持理性平静的表象，为许多明白的不明白的理由哭。这些年来他也流连过几个怀抱，其中不缺乏款款深情者，可他总是能记得那人无言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塞到自己手里的，带着薄荷香味的纸巾；说是出去转一圈，回来手里就多了一个的巧克力薄饼；然后这次是一颗梅干。
都是些小东西罢了。却一直记得。
为什么偏偏在他面前自己会变得软弱呢？会…理所应当地接受关心呢？
那颗梅干，或者说许许多多迟来的不合时宜的一切，他不该给，自己就该要吗？
这不太行啊。
他长吁一口气，抬手揉脸。
“您没睡啊？”水斗立刻注意到了，和他搭话。
“没有没有没有!”堂本刚心里一团乱麻，无比烦躁，抓起一个靠垫把脸埋在上面，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没睡。”
“……有什么事不然您和我说说吧，”水斗看着后视镜里他抱着靠垫扑通倒在后座上，“说出来会好受些。”
他理所应当觉得堂本刚是在为恶评的事烦心。
“…没事，”堂本刚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后座传来，他干脆躺平了，脸上盖着靠垫。突然想到什么，腿绷直，手交叉搭在胸口，压低声音，“…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乃伊。”
……
“dbq。”
“您别睡了，”冷场的沉默，让水斗为自己没能接上梗感到自责，他赶紧换话题，“快到了，现在睡了一会下车会感冒的。”
堂本刚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坐起来，不敢开玩笑了，“好。”他答应道，规规矩矩坐着，手好好放在膝盖上。
水斗看着他一副小学生的样子，笑了笑。
到了临时住的小区门口，他赶在水斗给他开门之前自己下了车。夜风有点冷，他裹紧了外套。
“快回去吧，”他冲下车到一半的水斗说，“我自己进去。”
水斗上上下下打量他。
“您有事就给我电话，”他说，“我24小时开机…不是为了工作也可以。”
堂本刚看着他认真的眼睛，心里叹气。
“…好，”他尽力温和地笑了笑，“我会的。”
然后就转身走了。
水斗的眼睛跟着他的背影。
直到他上了楼，脱了外套，觉得身上暖和起来，才看到水斗的车开走。
这些天每天如此，晚上很晚早晨很早，可水斗看着还是很有精神。看自己时，眼睛里有光。
别骗自己了堂本刚，他心里想，难道你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你看，他也在做着讨喜欢的人欢心的事，可在他喜欢的人心里，却想着，还是早点放弃比较好哦。
不然会变成困扰的。
那么他自己呢？他的喜欢，对于他喜欢的人来说，就是那么值得珍惜的东西吗？
答案是很明显的。
他在窗边站了很久，直到东方既白，才回去睡了。
34.
第二天一早。
“我艹我日他奶奶个屁，”堂本光一噌一下站起来，把一叠报纸摔在桌子上，“不会说话就别说!放的这都什么屁!”
长濑挑着眉凑过来，头版头条，赫然是几个字，“借导演之死宣传电影，踩尸体上位其心可诛。”
小标题，“---论你还不知道的堂本刚其人。”
“我呸!”长濑声音比堂本光一还大，“这帮记者脑子是进屎了吗？”
堂本光一已经是脸红脖子粗，手把那张脆弱的报纸抖地得哗啦啦响，一边飞速在房间里踱步转圈，“不行，这绝对不行!这得想想办法!”
长濑斜眼瞅他，想到此时复杂的情况，内心对好兄弟产生了深刻的同情，把手里的葡萄塞嘴里，拍拍手，走上去拍了拍堂本光一的肩，“你放心，”他真诚地许诺，“兄弟要是有条件，一定去替你炸了这报社。”
“……你正经点行吗？”
“我开玩笑的。”长濑赶紧摆手，“不过说正经的，这通稿写的是白痴了一点，但不一定就是坏事。”
堂本光一皱着眉头，没反应过来。
“你看《5&1》这部电影的热度，现在已经炒到多高了。”长濑耐心解释，“我早晨出门看新闻，有评论人士说，近年日本电影行业整体低迷，视听者如此期待一部电影，可能还是继前年《你的名字》以来头一次。还未上映就有这么高的人气，对电影和主演都是好事啊。”
“刚可真厉害，”他又情真意切地感慨了一句，“不能说是操纵舆论吧，但把自己当靶子拿出来溜，收获了这么大一波关注度，被骂两句绝对不亏啊。”
“…那也不能这么说啊!他们根本不知道刚是什么人……”
“你这人，”看着堂本光一皱成倭瓜的脸，长濑哭笑不得，“我们不就做这行的嘛…搞得像这么多年你没被骂过一样。”
他当然被骂过了，各种方面。还年轻的时候被骂的最凶，那时刚刚被赋予了机会，却还没来得及拿出成果，像个鲜艳的气球，显眼却不扎实，一举一动都被人牢牢盯着看，一点小问题就被揪出来套上大大的帽子。他记得被骂的最凶的时候，事务所收到的投诉信和投诉要望堆满了两个纸箱，都是前辈粉丝寄的。当时他取代前辈接替主演，成为了帝剧最年轻的座长，在许多人看来不过就是个光鲜亮丽的笑话罢了。堂本刚坐在自己身边，一边翻看一边气得脸红脖子粗，喋喋不休地和来自日本不同角落的不知道是谁的人单向辩论，“这张，‘夺走别人的机会’，前辈都没说什么你们哪来这么多意见？”“‘帝剧不是你这种小男孩该去的地方。’有时间在这操心这种闲事，不如多管管自己，老太婆!!”“还有这个，‘堂本光一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哟，有本事就来剧场亲眼看看啊!你不爱上堂本光一我跟你姓!”
堂本光一自己没生气，看着他气成那样，凑过去干巴巴地安慰他，“我会拿出最好的作品的，”他认真发誓，“我用实力证明一切。”
可堂本刚看着还是不高兴，头垂着，背也塌着，“我知道啊，”他声音听起来全是不甘心，“可他们就是不能那么说你啊!”
如今他也是这么想的。
长濑看着他那样子，明白他不会轻易释怀，叹了口气，转移话题，“我劝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他指着那篇报道上的一小片，“这可就不一定是件好事了。”
堂本光一眯着眼看，报纸上长篇报道的一段，被标上了“独家新闻”的标识，“堂本刚不为人知的过去。”
一股不详的预感，他继续往下看。
“曾经作为演员出道的堂本刚二十年前主演了高桥平导演的悬疑电视连续剧，《金田一少年事件簿》，这点想必许多读者都有所耳闻。”
“但不为人所知的是，在原因不明地退出艺能界，与事务所解约后，堂本刚并没有离开事务所。他选择了在大学毕业后，成为了同事务所旗下艺人堂本光一的专属经纪人，直到今年年初，都在履行其专属经纪人的义务，工作履历超过二十年。”
“堂本光一，歌手，演员，作词家，作曲家，MC。知名偶像。至今保持着单曲连续周榜第一的吉尼斯世界记录。出演的影视作品多次获奖，主演的舞台剧公演次数位列日本第一。毫无争议的国民巨星。”
“堂本光一，堂本刚，在这两人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复杂的关系，为什么堂本刚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出道机会转而成为一个幕后经纪人，而在堂本光一闪闪发光的履历中，到底有多少受到了堂本刚什么程度的影响，又是什么使二人持续二十多年的搭档关系在今年年初分崩离析，使堂本刚重新进入艺能界。这其中隐藏的众多秘密让人不得不好奇。”
由于报道的主旨是堂本刚的一系列激烈言论，关于他和堂本光一的部分占比不大，可那一小片黑字还是看得堂本光一眼睛疼，所有问题都像是专门针对他来的。他刚看完这一段手机就响了，接起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事务所。
可能是担心他现在的经纪人没有经验，消息都不是由他的经纪人通传的，电话那头是事务所高层，名字有印象，开会可能见过，声音听起来礼貌而冰冷，话的内容却不容质疑。
长濑看着堂本光一紧皱的眉头，凑过去听，只听到一句，“暂时不要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
“反应这么快啊。”堂本光一挂了电话，长濑一屁股坐下，掏掏耳朵，“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堂本光一不说话了，沉默地看完那篇报道，就蹙着眉抱臂看向窗外，浑身上下蔓延着一股别和我说话的气场，长濑也不好说什么，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叹了口气，出了房间。
倒也不只是恶评或是舆论。问题，矛盾，障碍，越来越多，但包括长濑在内，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不是突然出现的。这是长久以来被刻意忽视掉的，横亘在堂本光一和堂本刚之间的东西，只是因为分离的阵痛而一个个被接连暴露出来。解决掉了就是康庄坦途，解决不了这条路就断在这了。长濑一路围观下来，本来存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现在也只剩下了嗟叹。
世上哪来那么多平顺安稳的好故事呢？有爱便必生波澜。
堂本光一一个人坐了很久，直到被通知去赶下一个行程。他在经纪人摸不着头脑的小心翼翼的目光里板着脸抿着嘴站起来，因为严肃的表情，面上露出些许岁月留下的纹路来。二十年过去，当年那个聚光灯下错开目光的人，那个逃跑了的胆小的男孩，那个不敢去面对爱，不肯去坦诚的少年，数十年躲在温柔的羽翼下兀自幸福的无知者，如今也变成这个年纪的人了。难道要躲一辈子？还是说要不肯承认一生呢？
经纪人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就有点不好的预感。那种样子很像是放下了一切不必要的，又背负起了什么真正珍贵的东西。沉重而坚定。
他当然不知道，即使他知道了也阻止不了。这不是一场新事，他来自于远在二十年前的一场亏欠。
少年预备着做他从前不敢做的事，与世界为敌，与一人和解。
35.
堂本刚午饭是在车上吃的，照烧鸡肉便当，因为已经冷掉了，加了枫糖的酱料变成了近固体，他拿筷子戳了两下，怕让水斗和来帮忙的今井翼为难，夹了冷鸡肉往嘴里塞。
结果车门哗啦被拉开，他眨眨眼睛，看着眼前一脸惊悚的今井翼。
“又怎么了？”他重新低头吃饭，“你放心我真的没有不开心……”
“不是，”今井翼吞了口唾沫，“您昨天不是接受报社专访吗？”
“对啊，”堂本刚嚼着鸡肉，塞进一口白饭，有点口齿不清，“怎么了？”
“……您有说和…光一桑有关的问题吗？”
“我说这干什么……”堂本刚奇怪，“怎么了？”
今井翼直接把网络版新闻放大举到他眼前。
堂本刚眯着眼睛看完了那一段，慢慢嚼着嘴里的饭，没嚼透就一口吞下。
一时沉默。
“…这，怎么办？”今井翼皱着眉，“这，我们这边也没和光一桑打过招呼…他不会误会是我们这边要怎么样吧？”
堂本刚沉默了一会。
又继续吃饭。
“怕什么，”他嚼着肉，“有热度，不蹭白不蹭啊。”
今井翼看着他平静的面容，有点糊涂他这说的是真话假话。
堂本刚继续吃饭，脸上云淡风轻，一边悄悄在心里说了句抱歉。
事情一码归一码，虽然说他本来也就没有打算刻意隐藏什么，过去的事情被挖出来是迟早的事，但不应该是在这个时机。这次踩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搏一个出路本来就是兵行险招，且不是有十足把握能确保成功的。只是把自己逼到了悬崖，等电影上映，再看看是否会有所转机。堂本刚在今井翼和水斗等人面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其实心里对自己的名声已经处于放任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是不应该的，决定是他做的，他一人承担责任，和如今的他扯上关系，对堂本光一来说只有坏处。
他越想越觉得不适。亏欠这种东西，说白了还是因为一方太过于在乎，才会在乎得失。仔细一想，你喜欢人家，人家就得喜欢你吗？你心甘情愿只为付出不求回报，别人干嘛上赶着非施舍你点好呢？所以他不觉得堂本光一欠他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蠢，自己狼狈。
他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已经太多了，如果因为这种事连累堂本光一，这便是他欠下了。他怕极了亏欠，别人的一点好都恨不得掏出半个心来，何况是明明白白的无辜牵连。
他自诩光明磊落，到时候又该怎么面对堂本光一？
所幸他对事务所公关该有的态度有所了解，对于这种说什么都是错的事件，最好的方式就是冷处理。多说多错，沉默是金。等事件过去之后再发一则不痛不痒的通稿，把一系列损害影响降到最低。他心里清楚，堂本光一肯定已经明确收到了事务所的通知。只要他听话，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则新闻的影响力比人们估量的还要大。
Shock快要开幕，堂本光一新电影刚刚上映，他频繁现身新闻，综艺，正处于一年里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最密集的时期。而这样一位国民巨星突然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和近期的话题人物产生了联系，霎时间全网沸腾。堂本光一的粉丝，对堂本刚其人和《5&1》持续关注的影迷，不明真相的围观路人，有关系的没关系的，怀着不同的目的和立场，都等着吃个惊天巨瓜。网络上讨论的焦点很快就从堂本刚一人变成了堂本刚和堂本光一两人。关于二者的关系，二者扑朔迷离的过往，以及他们在现实中留下的深深浅浅的痕迹，实在有太多可说之处。有网友说，尽管当事人还没有就事件发表看法，但仅仅是目前掌握到的少量事实，串联起来已经非常精彩了。
同性，同姓，生日仅差100天，年少相识，同是天选之人，先是其中之一中途折翼，无故退出艺能界，转年却又以经纪人身份站在了曾经的同伴身边；然后剩下的这个，一个人走上了一个有一个巅峰，缔造了响当当的传说。堂本刚把自己跳出来看，都不得不感慨，真是精彩。
然后他从中感受到了一点类似命运的东西。好像怎么样，都非得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不可。
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动用一下自己多年来积累的媒体圈人脉，请他们高抬贵手，把矛头对准自己。他宁肯承担比从前重千百倍的骂名，也不愿意以这种方式实实在在欠堂本光一一笔。毕竟他在其中扮演的也不是什么多光彩的角色。于他，他自己怎么都可以活，只要努力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就好。
可还没等他打电话，最新消息就出来了。
为宣传电影，堂本光一接受了一家电视台的采访，在采访中，被提问了对近期爆火的堂本刚事件的看法。
今井翼小心翼翼把平板举到堂本刚面前，堂本刚面无表情，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却狠狠抖了一下。
视频不长，只有三分钟，一开始的问题是关于电影的，拍摄地点，CG技术，拍摄过程中遇到的趣事等等，堂本光一一个个回答下来，问题突然就转了向。
"请问，作为之前他所负责的艺人，您对近期备受争议的堂本刚的一系列做法有什么看法？您怎么看待堂本刚这个人？对于这部电影，您有什么想法？在长期合作中，堂本刚给了你什么影响？"
堂本光一眯了眯眼。
一切都在事务所预料之中，几分钟前事务所也给了他此类问题的标准答案，“我和你们知道的一样多。”这就够了，这也是事实。
堂本光一又想起事务所方面交代自己时说的，“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你。”
他低了下头，又抬起来。
“关于电影，我并不知道更多细节，”他谨慎地开了口，“对于他很多行动的目的，我没有资格去揣测。”
“我认识的堂本刚，正直，坚强，甚至有些顽固。不如说发表那些言论的他，才是我所熟悉的他。”
“关于他对我产生的影响，想用一句话概括，是说不完的。我只能说，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堂本光一。”
“电影，我很期待，会第一时间到影院观赏。”
“谢谢。”
镜头外的经纪人脸都白了，一脸天塌地陷的表情。闪光灯后知后觉地闪烁起来，一片夺目的灿烂中，堂本光一主动结束了这场采访，消失在镜头之中。
视频结束，临时办公室里一片雅雀无声。
堂本刚盯着黯淡下去的屏幕看了好久。
“頭大丈夫？”他喃喃地说。
就是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他反应了一下才拿起来，来电显示是长濑智也。
那头是谁，不用多说了。
他接了起来。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那边是熟悉的低沉嗓音，“我偏不让你得逞。”
堂本刚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波动，深呼吸了半天，却还是控制不住，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他张了半天嘴，愣是没组织出个语言来。
就这么沉默对峙了半天。
他挂了。
“喂喂，”今井翼在一边叫，“这怎么就给挂了？”
堂本刚把手机扔到一个眼不见为净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我警告你，”他慢腾腾地冲摸不着头脑的今井翼说，“这段时间，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堂本光一这个名字。”
今井翼眼睛大睁，下一秒就要问为什么。
“我说真的。”堂本刚补充了一句。
今井翼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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